２０１ １／０８总第４１２期 文章编号：１００１—１４８Ｘ【２０１１）０８—０１２２—０４ 商业研究 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碰 广西旅游目硇地竞争力评价及优化研究 毕燕 ，袁东超 （广西师范学院 １．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２．经济管理学院，南宁５３０００１） 摘要：由于各旅游目的地的旅游资源禀赋、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交通区位、基础设施建设、产业 与发展环境等方面存在差异，如何将自身优势转变为有效的竞争能力是应该深入研究的重 要课题。本文选取广西１４个地级市为样本，通过建立旅游目的地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构 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分析模型，运用因子分析法对样本进行评价，旨在探讨优化广西旅游目的 地竞争力的策略。 关键词：旅游目的地综合竞争力；因子分析；广西 中图分类号：Ｆ５９２．７ 文献标识码：Ａ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ｏｎ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Ｏｐｔｉｍ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ｆｏｒ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Ｄｅｓｔｉｎａｔｉｏｎ ＢＩ Ｙａｎ 。ＹＵＡＮ Ｄｏｎｇ—ｃｈａｏ （１．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Ｇｕａｎｇｘｉ Ｔｅａｃｈｅｒｓ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Ｎａｎｎｉｎｇ ５３０００１－Ｃｈｉｎａ；２．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Ｇｕａｎｇｘｉ Ｔｅａｃｈｅｒｓ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Ｎａｎｎｉｎｇ ５３０００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ｔ ｉｓ ｔｒｕｅ ｔｈａｔ ｔｈｅｒｅ ａｒｅ ｍａｎｙ ｄｉｆｅｒｅｎｃｅｓ ａｍｏｎｇ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ｄｅｓｔｉｎａｔｉｏｎｓ。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ｏｃｉａｌ ｅｃｏｎｏ— ｍｙ，ｔｒａｎｓｐｏｒｔａｔｉｏｎ＆ｌｏｃａｔｉｏｎ，ｉｎｆｒａｓｔｕｃｔｒｕｒｅ．ｐｏｌｉｃｙ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ｅｔｃ．Ｂｕｔ，ｈｏｗ ｔｏ ｃｈａｎｇｅ ｏｗｎ ａｄｖａｎ— ｔａｇｅｓ ｉｎｔｏ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ｉｓ ａｎ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ｔｏｐｉｃ．Ｉｎ ｔｈｉｓ ｒｅｐｏｒｔ ｌ ｗｅ ｔａｋｅ １４ ｃｉｔｉｅｓ ａｓ ｓａｍｐｌｅｓ ｔｏ ｂｕｉｌｄ ａｎａｌｙｔｉｃａｌ ｍｏｄｅｌ ａｎｄ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ｉｎｄｅｘ ｓｙｓｔｅｍ ｆｏｒ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ｄｅｓｔｉｎａｔｉｏｎ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Ａｌｓｏ－ｗｅ ｅｖａｌｕａｔｅ ｔｈｅ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ｂｙ ｆａｃｔｏ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ｄｉｓｃｕｓｓ ｔｈｅ ｍｅａｓｕｒｅｓ ｏｎ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ｄｅｓｔｉｎａｔｉｏｎ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ｏｎ ｔｏｕｒｉｓｔ ｄｅｓｔｉｎａｔｉｏｎ；ｆａｃｔｏ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Ｇｕａｎｇｘｉ 随着旅游业的快速成长，旅游目的地之间的 竞争愈发激烈。由于各旅游目的地在旅游资源禀 竞争格局中的地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目前，国内外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研究主要 集中在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影响因素、评价指标体 系及实证研究。Ｓｈａｗ Ｓ．ＤｅＭａｒｓ（１９８１）比较了 １８５０—１９２０年美国大西洋和太平洋沿岸滨海度假 区的发展，认为一个旅游度假地的竞争能力主要 体现在旅游市场、本身的开放情况和可进人性ｕ ； 赋、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交通区位、基础设施建 设、产业与发展环境等方面存在差异，如何将 自身优势转变为有效的竞争能力和发展能力，保 持和获取持续稳定的市场份额，成为旅游业界与 学界需要共同解决的问题。因此，立足自身实际， 把握区域旅游经济的发展趋势，明确影响旅游目 Ｃａｎｅｓｔｒｉｌｌ等（１９９１）提出旅游地的竞争力不只体 现在旅游市场的占有率上，而且体现在其发展潜 力上，这些潜力包括市场需求的大小、宏观经济环 的地竞争力的主要因子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构 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优化区域旅 游资源和基础设施建设的空间布局，培育市场竞 争优势，制定正确的旅游竞争策略，提高其在旅游 境、创新能力和营销能力等方面 ；Ｒｉｔｃｈｉｅ和 Ｃｒｏｕｃｈ（１９９９）提出评价指标应包含核心资源和吸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０３—３ｌ 作者简介：毕燕（１９６３一），女，上海人，广西师范学院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副教授，研究生导师，研究方 向：区域旅游经济；袁东超（１９８２一），男，河南汤阴人，广西师范学院经济管理学院研究生， 研究方向：区域旅游经济。 基金项目：广西区教育厅科研项目，项目编号：２００９１１ＬＸ２４６。 总第４１２期 毕燕：广西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及优化研究 －１２３・ 引物、支持性因素和资源、目的地管理等要素 ； 人均可支配收入／元（ｃ２）；教育支出／亿元（ｃ３）；医 Ｂｕｈａｌｉｓ（２０００）认为市场营销能力是衡量旅游目 疗卫生支出／亿元（ｃ４）；年末实有公共汽车营运车 的地竞争力的一个重要标准 ；保继刚等（１９９１） 辆／辆（ｃ５）；客房数（间）（ｃ６）；全年用电量（万千瓦 以茂名市沙滩开发为例，通过对滨海沙滩和喀斯 时）（ｃ７）；普通高等学校数（所）（ｃ８）；产业结构升 特石林进行空间竞争分析，提出区位条件和资源 级系数（ｃ９））。Ｆ２包括（旅行社／家（ｃｌ０）；星级饭 相互空间竞争对游客行为影响的制约作用 ：张梦 店／家（ｅｌ１）；入境国际旅游者人数／万人次（ｃ１２）； （２００５）在区域旅游业竞争力的概念、影响因素、 国际旅游外汇收 万美元（ｃ１３）；国内旅游人数／ 评价指标的构建、方法选取等方面进行了积极地 万人次（ｃ１４）；国内旅游总收入／万元（ｃ１５）；旅游管 尝试，提出产业集群是区域旅游业竞争力提升的 理部门（ｃ１６）；旅游部门职工人数（人）（ｃ１７）；旅游 有效模式 ；郭亚军等（２００８）基于波特的“钻 资源丰裕度（ｃ１８））；Ｆ３包括（环境保护支出占地方 石模型”，提出了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支持 财政支出的比率（％）（ｃ１９）；教育支出占地方财政 性产业、区域旅游战略及其结构，以及区域竞争是 支出的比率（％）（ｃ２０）；各地景点网站相关报道篇 区域旅游业竞争力形成的普适性因素 ；武传表、 数（万篇）（ｃ２１）；电视覆盖率（％）（ｃ２２）；实际外商 王辉（２０ｏ９）运用因子分析法，对中国１４个沿海 直接投资（万美元）（ｃ２３）；移动电话用户（万户） 开放城市旅游业竞争力进行了比较研究 ；史本林 （ｃ２４）；国际互联网用户（户）（ｃ２５）；国外缔结友好 等（２０１０）运用因子分析法和聚类分析法，对河 城市个数（个）（ｃ２６））Ｆ４包括（旅游业增长弹性系 南省各地级市旅游业综合竞争力进行了定量评价， 数（ｃ２７）；入境旅游人数增长率（％）（ｃ２８）；旅游外 结合河南旅游资源分布状况，提出了提升河南旅 汇收入增长率（％）（ｃ２９）；国内人数增长率（％） 游业综合竞争力的战略设想 Ｊ。 （ｃ３０）；国内旅游收入增长率（％）（ｃ３１））。 以上分析发现，尽管国内学者对旅游目的地 为确保评价结果的客观性和时效性，指标数据 竞争力的研究已取得一定成绩，但仍存在研究的 原则上采用２００９年《广西统计年鉴》、《广西年鉴》 区域范围主要集中在省区级层面，对省区级内部 的原始数据，需要说明的数据是：产业结构升级系 的研究相对较少；评价指标体系的权重确定应所 数＝（１ ｊＩｃ Ｙｌ＋２ Ｙ２＋３ Ｙ３）／ＧＤＰ（Ｙｌ＝第一产业 选择的专家不同，同一个指标在不同模型中的权 生产总值；Ｙ：＝第二产业生产总值；Ｙ，＝第三产业 重也各不相同，每一模型中指标的权重是否合理 生产总值；ＧＤＰ＝城市当年生产总值。参照麻学锋， 难以判断。因此，如何从多学科的视角出发，在对 ２０１０），各地景点网站相关报道篇数，利用中文网络 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中确定有效的普适性影响 搜索引擎（ｗｗｗ．ｂａｉｄｕ．ｃｏｍ），分别查找关键词“城市 因子，构建科学的评价指标体系和研究方法，对提 ＋景点”，以同一时间段（２０１０—１２—３０）搜索到网 升区域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决策提供有效依据。本 页篇数为基础数据。旅游业增长弹性系数＝（当年 文试图以广西为例，选取广西ｌ４个地市为样本， 旅游收人增长率／当年ＧＤＰ增长率）。 构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分析模型，通过建立旅游 （二）因子分析方法 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运用因子分析法，对 因子分析方法作为一种常用的多元统计分析 各市旅游综合竞争力进行评价，根据评价结果探 方法，可从众多可观测“变量”中，概括和推论 讨优化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策略。 出少数不可观测的“潜变量”（又称因子）。本文 采取因子分析方法进行定量分析，目的在于用最 一、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少的因子去概括和解释大量的观测事实，并建立 （一）数据来源 起最简洁的、基本的概念系统，以揭示事物之间的 旅游是一个高度依托区域综合经济实力、基 本质联系 …。 础设施、生态环境等因素而开展的活动，旅游产业 规模以及增长速度直接反映了区域旅游的发展水 二、数据结果 平，旅游观赏、购物、康体、探密、会展等吸引力 首先，运用ＳＰＳＳ １７．０软件，分别对旅游基础 因素是驱动旅游者前往旅游目的地的根本动力。 竞争力、旅游产业竞争力、旅游营销竞争力、旅游 因此，本文选定了旅游目的地综合竞争力（Ｆ）评价 潜能竞争力所属的原始变量进行因子分析。检验 指标，其中一级指标１个，即旅游目的地综合竞争力 其进行因子分析的可行性。从表１可以看出四个评 （Ｆ），二级指标４个，即旅游基础竞争力（Ｆ１），旅游 价指标的ＫＭＯ分别为０．６９、０．７５、０．７９、０．７２， 产业竞争力（Ｆ２），旅游营销竞争力（ ），旅游潜能 均大于０．６，根据统计学家凯撒（Ｋａｉｓｅｒ）给定的 竞争力（Ｆ４），Ｆ１包括（人均ＧＤＰ／元（ｃ１）；城镇居民 标准，可认为作因子分析是能够接受的；同时，根 ・ ｌ２４・ 商业研究 ２０１ｌ／０８ 据巴特勒（Ｂａｒｔｌｅｔｔ’Ｓ Ｔｅｓｔ ｏｆ Ｓｐｈｅｒｉｃｔｙ）球体检验 结果显示，其近似卡方分布值分别为１０４．６４、 ２５０．５２、６４．４９８、６６．１７，在自由度分别为３６、３６、 ２ｌ、ｌＯ的条件下显著性概率均达到０．００，小于 ０．１％。各项评价指标的原始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显 海市为代表的桂南地区，旅游业的发展水平，明显 高于其它地区。 ２．Ｆ１、Ｆ２、Ｆ３、Ｆ４四者之间相互影响显著。 具有“山水甲天下”的桂林，虽然旅游产业竞争 力得分值（２．００１）远远高于其它地区，但其它三 项指标得分值（ＦＩ＝０．７５４，Ｆ３＝１．２６３，Ｆ４：一 ０．０１４）落后于南宁（Ｆ１＝２．１４６、Ｆ３＝２．６９１、Ｆ４ 著，适合作因子分析。在此基础上，采用主成分分 析法（Ｐｒｉｎｃｉｐａｌ 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ｓ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作为因子提 出方法，对各项指标的原始变量进行方差最大正交 ＝０．１ １５），致使桂林市旅游综合竞争力排名第二。 ３．由于南宁市、桂林市旅游产业已经进入相 对成熟阶段，旅游业各项指标基数较大，旅游业发 旋转（Ｖａｒｉｍａｘ），得出各项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和累 计方差贡献率，以各主因子的旋转后方差贡献率占 总方差贡献率的百分比作为权重，同各项因子的得 展速度变缓；河池市（Ｆ４＝２．１６６）排名第一、钦 分系数进行加权平均，得到各城市旅游单项竞争力 州市（Ｆ４＝０．５５１）排名第二、柳州市（１７４： 大小，其值越大表明城市旅游单项竞争力越强。 ０．２８７）排名第三、北海市（Ｆ４＝０．２１３）排名第 沿用上述方法，对３１个原始变量进行因子分 四。这些城市旅游业起步较晚，刚刚进入成长期， 析可知： 发展潜能巨大。 １．广西旅游业发展水平空间差异大，其发展 ４．旅游业的发展受外部影响力较大，玉林市， 水平与地区经济水平有较高的一致性。广西ｌ４个 前三项指标得分值Ｆ１为一０．２１８，排名第六；Ｆ２ 地级市旅游综合竞争力大于０的只有南宁市、桂林 为一０．１２３，排名第七；Ｆ３为一０．１８４，排名第七； 市、柳州市、河池市、北海市，其它９个市的得分 由于受国际金融危机和国内重大突发事件影响， 值低于广西平均水平（平均值为０），这说明广西 旅游潜力竞争力得分值较低（Ｆ４为一１．２８０，排 旅游业总体发展水平不高。从空间分布上来看，以 名第十三），致使旅游综合竞争力得分值（Ｆ为一 桂林市、柳州市为代表的桂北地区，以南宁市、北 ０．２７９）排到第１２位。 表１ ＫＭＯ检验和巴特勒球形检验 三、分析与建议 分值为（０．７５４、０．８２１），（２．００１、０．０３２），（１．２６３、 ０．７０６），排名情况为（３、２），（１、３），（２、３）， （一）优化分析 综合排名为桂林市第二、柳州市第三，已经形成了 通过对广西各市旅游业竞争力的定量评价， 一定的产业规模优势，集群效益得到了较好的发 可将广西１４个地级市的旅游目的地综合竞争力水 挥，在区域旅游整体发展过程中起到带头的作用。 平划分为五种类型。从表２可见广西桂北地区的城 因此，应将其旅游产品的开发定位于国际水准，在 市旅游综合竞争力最强，桂林市、柳州市在旅游基 发展和提升传统观光旅游品牌的同时，大力开发 础竞争力、旅游产业竞争力、旅游营销竞争力的得 体验性旅游产品，积极拓展商务旅游、会展旅游、 总第４１２期 毕燕：广西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及优化研究 ・１２５・ 奖励旅游、咨询旅游、休学旅游等市场领域，不断 均衡，呈现出明显的区域差异性；区域之间以及区 创新旅游产品，满足当今旅游者消费需求变化的 域内部之间旅游产业集群的集聚效应低，关联度 要求。 不协调，且扩散效应弱，除桂北地区，在基础设 桂南地区，除南宁市旅游综合竞争力得分为 施、产业规模、形象营销等方面取得较好成绩，形 １．２７９，排名第一；北海市综合得分为０．０３，排名 成了一定的品牌优势外，其它三地区都存在着旅 第五外，其他城市综合竞争力排名均靠后，并且城 游发展软肋，需不断完善旅游基础设施、加强区域 市之间差距显著，排名第一的南宁市得分与排名 协作、消除行政壁垒、开展联合营销、发挥信息和 第五的北海市得分相差１．２４９，与得分最低的来宾 人力资本优势，使旅游业的发展同工业、农业发展 市相差１．５４２，这说明城市间旅游业发展水平极不 相协调，实现城市建设、环境保护与社会生活协调 协调，发展过程中，需发挥好南宁市集散中心的作 发展；应在完善交通物流以及信息通讯体系建设 用：应以南宁市为核心，以北海市、钦州市为节 的同时，进一步实现旅游区间整合，达到旅游线路 点，不断将聚集到该区域的人流、物流、信息流向 开发与交通物流体系建设互动发展，经济建设与 四周扩散，摆脱行政区划的束缚，携手共建无障碍 国民休闲设施建设协调发展的目的。 旅游区，建立联合发展的机制，并加强区域之间的 旅游协作，形成区域旅游联合开发的优势。 参考文献： 尽管桂东地区区位优势明显，连接珠三角，面 ［１］ Ｇ．Ｒ．Ｄｅａｓｙ，Ｐ．Ｒ．Ｇｒｉｅｓｓ．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ａ Ｔｏｕｒｉｓｔ 临港、澳、台，但区域内部缺少增长极。旅游综合 Ｆａｃｉｌｉｔｙ ｏｎ Ｉｔｓ Ｈｉｎｔｅｒｌａｎｄ［Ｊ］．Ａｎｎａｌｓ ｏｆ ｔｈｅ Ａｓ． 竞争力排名第七的梧州市，综合竞争力得分为一 ｓｏｃｉ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ｅｒｓ，１９９６，５６ ０．１５９，与南宁市相差１．４３８，而且在旅游基础竞 （１）：２９—３０６． 争力、旅游产业竞争力、旅游营销竞争力、旅游潜 ［２］ Ｃ．Ａ．Ｇｕｎｎ．Ｖａｃａｔｉｏｎｓｃａｐｅ：Ｄｅｓｉｇｎｉｎｇ Ｔｏｕｒｉｓｔ 能竞争力方面得分分别为一０．３１３、一０．３１２、一 Ｒｅｇｉｏｎｓ［Ｍ］．Ｎｅｗ Ｙｏｒｋ：Ｖａｎ Ｎｏｓｔｒａｎｄ Ｒｅｉｎ． ０．１０９、０．１４７，排名８、９、５、８，除旅游潜能竞争 ｈｏｌｄ，１９８８：３８—４６． 力，其他三项指标均低于广西省平均水平。因此， ［３］ Ｒｉｔｃｈｉｅ Ｊ Ｒ Ｂ，Ｃｒｏｕｃｈ Ｇ Ｉ Ｔｏｕｒｉｓｍ ｄｅｓｔｉｎａｔｉｏｎ 在发展过程中需不断培养增长极，在完善旅游业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ｅｔａｌ ｐｒｏｓｐｅｒｉｔｙ［Ｊ］． 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提高城市化建设水平，扶持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Ｂｕｓｉｎｅｓｓ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１９９９（４４）：２７３ 旅游产业的发展，凭借其良好的区位条件和人缘 —２８３． 优势，展开联合营销，提升区域旅游知名度。 ［４］Ｄｉｎｉｔｒｉｏｓ Ｂｕｈａｌｉｓ 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 作为老区，桂西地区享受国家多项优惠 Ｄｅｓｔｉｎ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Ｆｕｔｕｒｅ［Ｊ］．Ｔｏｕｒｉｓｍ Ｍａｎａｇｅ． ，区域内红色旅游资源丰富、生态环境优美， ｍｅｎｔ，２０００（１）：９７—１１６． 旅游资源的特性迎合了当代休闲旅游者的需求。 ［５］ 保继刚．滨海沙滩旅游资源开发的空间竞争 近年来，旅游业发展迅速，河池市旅游综合竞争力 分析——以茂名市沙滩开发为例［Ｊ］．经济地 得分０．１０２，排名第四，百色市综合得分一０．０７６， 理，１９９１，（１１）：８９—９３． 排名第六。在旅游潜能竞争力方面：河池市得分 ［６］ 张梦．区域旅游业竞争力理论与实证研究［Ｍ］． ２．１６６，排名第一，百色市得分０．１８６，排名第六， 成都：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２ＯＯ５：８７—９７． 说明经过不懈的努力，桂西部地区“老、少、边 ［７］ 郭亚军．区域旅游竞争力影响因素分析—— 关、穷”的面貌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观，旅游业 基于案例比较研究的视角［Ｊ］．旅游科学， 的发展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但是，从旅游营销竞争 ２００８（４）：６５—６９． 力方面看：河池市得分一０．７９２，排名第十二，百 ［８］ 武传表，王辉．中国ｌ４个沿海开放城市旅游 色市得分一０．６０９，排名第十，可见该区域旅游营 竞争力定量比较研究［Ｊ］．旅游科学，２００９，２３ 销的力度还是不够的，需不断完善旅游营销的技 （４）：１３—１８，３０． 术化水平，借助高新科技，把桂西部地区的“生 ［９］ 史本林，贺振，李红忠．河南旅游业在中部地 态旅游、康体旅游、红色旅游”的牌子打出去； 区的竞争力评价及发展预测［Ｊ］．河南大学学 与此同时，大力提高旅游服务的接待水平，吸引高 报（自然科学版），２００９（２）：１７３—１７６． 端旅游消费者。 ［１０］ 章文波，陈红艳．实用数据统计分析及 （二）建议 ＳＰＳＳ１２．０应用［Ｍ］．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 通过对广西ｌ４个地级市旅游业竞争力的综合 ２００７：２３０—２５７． 分析，发现广西旅游资源虽然丰富，但空间布局不 （责任编辑：关立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