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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_药_和_祝福_看鲁迅小说的死亡意识_阳娟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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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时代教育TIMEEDUCATIONFebruary从《药》和《祝福》看鲁迅小说的死亡意识

阳娟蓉

摘要:自有人类以来,死亡差不多己成为一个与人类同龄的古老话题,是人类面临的一个永恒与无限的困惑。本文以《药》和《祝

福》为例来看鲁迅小说的死亡意识。文章首先对《药》和《祝福》中的死亡意识进行分析,其次,对鲁迅小说透露出死亡意识的原因和死亡价值的追问进行深入探讨,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关键词:《药》《祝福》鲁迅小说死亡意识中图分类号:I24文献标识码:C文章编号:1672-8181(2010)02-0237-02

1前言

自有人类以来,死亡差不多己成为一个与人类同龄的古老话题,是人类面临的一个永恒与无限的困惑。黑格尔认为“死是人的属性。”这意味着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脱死神的阴霾。死亡是没有留下地址的出发。死对人来说毕竟是一种间接经验,他人之死往往成为了文明社会中个人对死亡的初始体验和认识。当他人的生命烈焰在我们的眼前一点点地黯淡下去,我们体味到的不仅仅是生命被掳走的惨烈和生者消逝的痛楚,还有的或者更多的是感知到自身生命必将指向死亡的不可避免性。死亡的恐惧随着对死亡的发现相伴而来。正如美国哲学家理查德·泰勒指出的:“其他事物,甚至其他人,甚至我们所爱的人的死亡,使我们悲哀,而且自然会使我们敏锐地意识到那种事情也在等着我们,但只有这种关于我们自己最终也将灭亡的意识,才使我们恐惧。”

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学家均认为,死亡恐惧是人皆有之的,不管这种恐惧具有什么样的伪装,却无人能为之幸免,它是一种根本性的恐惧,并影响其他恐惧。威廉·詹姆斯(WilliamJames)把死亡恐惧称为,潜伏在人的各种幸福与欢乐的虚饰之后的“深藏的蛀虫”;齐尔伯格(G.Zilboorg)认为,由于死亡恐惧极少显露其真实面目,因而大多数人并不以为然,但在种种表象之下,死亡恐惧是普遍存在的。因此,死亡恐惧并不是在临死前或暮年时,才产生的心理状态,它贯穿于人的一生,并随着生命过程中的心智水平的发展而变化。

死亡犹如一个巨大的无法逃避的阴影,一直伴随鲁迅的一生。他都身处秩序颠倒、动荡不安的战乱时期,时刻受到死亡的威胁,本文以从《药》和《祝福》为例来看鲁迅小说的死亡意识。2《药》和《祝福》中的死亡意识2.1《药》中的死亡意识

《药》写于1919年4月,作品通过对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愚弄人民的罪行,颂扬了者夏瑜英勇不屈的精神,惋惜地指出了辛亥未能贴近群众的局限性。作品以华老栓夫妇给儿子治病为明线,以者夏瑜被反动派杀害为暗线,两线交织,结构故事。

鲁迅在小说里不断地用细致的笔墨描绘民众恣意于观赏杀头或死亡的场景。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他省悟了,这是绕到法场去的路,这一定是‘嚓’的去杀头。”

只要是杀人的地方,不论是先驱者受难牺牲,还是阿Q糊里糊涂地被推上断头台,总有看客的鉴赏和评论,总有观赏者呆滞的目光、冷漠的神情,民众对不能再造的青春和生命毫不怜惜。死亡以微不足道的方式发生,又被人们以麻木不仁的方式接受着。正是由于这种麻木不仁,华老栓才把夏瑜的血当作药引子买来给儿子服用。所有的生命都丧失了血性、份量和尊严,民众“永远是戏剧中的看客”。鲁迅使我们从被看者的死发现众多看客的死,甚至是所有人的死。这种精神上的死亡远比肉体意义上的消亡还要使人恐惧。

《药》中夏瑜的“死”与其它的不同在于,他表现出的是英雄烈士的气概,他虽不是疯狂者,也不是沉迷者,而是神志清醒的者,其结局却很令人震栗,鲁迅在这里写出者的牺牲是为了真实反映政治缺乏思想的支持必然导致的悲剧。靠个人的孤军奋战往往是不能成功的,而且“孤独的精神战士,虽为民众战斗却往往反为这所为而灭亡”。2.2《祝福》中的死亡意识

《祝福》写于1924年2月7日,是鲁迅短篇小说集《彷徨》的第一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3月25日出版的上海《东方杂志》半月刊第二十一卷第6号上,后收入《鲁迅全集》第二卷。《祝福》这篇小说通过祥林嫂一生的悲惨遭遇,反映了辛亥以后中国的社会矛盾,深刻地揭露了地主阶级对劳动妇女的摧残与,揭示了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指出彻底反封建的必要性。

死亡意识标志着人的觉醒和个体意识的成熟。而中国的民众却将死亡搁置一旁,没有生的痛苦也没有死的悲哀,缺乏死亡的深刻认知。鲁迅越过死亡的表象,使我们看到了死亡不只是一种肉体灭亡的表象,更是一种社会心理和历史文化现象,它既是集体无意识的存在形式,也是特定的文化价值的体现形式。他在观察思考普通存在的人生境况的同时,全方位地审视了中国传统文化。他要求人们正视这一事实:“中国人向来没有争到‘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正是四千年精神沙漠似的思想文化氛围使人们力又无勇气冲破传统文化约束,养成了顺应和盲从“圣人和圣人之徒”的惯性思维,造成了人们的愚昧和麻木,相互之间也都难以感受到“别人的精神上的痛苦”。鲁迅强烈地诅骂“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坚决地表示要“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宴席,毁坏这厨房,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从而“创造这中国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

在对这些丧失了自由意志的看客们的鞭挞中,对传统文化的批判中,鲁迅彰显出来的是对现代人的“个性之尊严”的强调。在他早期的著作中,他主张:“思想行为,必以己为中枢,亦以己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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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时代教育TIMEEDUCATIONFebruary极:即立我性为绝对之自由者也”。鲁迅深信人们,如果长上了“藏着的思想中枢的脑袋”,就可以抵挡儒家圣贤伦理学说的束缚,冲破它对于自己的种种扼制和毒害,建立人的自主意识和价值,从而引导中国趋向现代化的轨道,创造现代文明。

鲁迅是个体价值观的倡导者,也是坚定的践行者。他对个性自由思想的捍卫甚至延伸到了他死后。庄子曰:“在上为乌鸢食,在下为蝼蚁食。”鲁迅把生与死从传统因袭的束缚中孤立、突显出来,让生和死不被人操纵、左右,而是直接属于自己,属于自己的理性选择,属于自己的形上求索。保持个性自由,是鲁迅一生贯彻始终的生命哲学准则,是他从深刻的死亡体验中升腾出的一种文化思想。

3鲁迅小说透露出死亡意识的原因

就鲁迅而言,暴力和恐怖剥夺了他生命的安全感。二十世纪初袁世凯为了实现复辟阴谋,实行恐怖统治,“军政执法处”成了残杀青年的魔窟。之后,鲁迅在北京、广州、上海度过的也都是恐怖的岁月:“五卅运动”时工人市民血流南京路上,“三·一八惨案”中青年学生“无端在府门前喋血”“;四一二”、“四·一五”大里带血的屠刀在肆虐飞舞。毕磊、殷夫、柔石、胡也频、冯铿、李伟森、瞿秋白……一连串的死亡通知单逼向鲁迅。若干年后,他回忆说:“我一生从未见过有这么杀人的。”生与死的鲜明对照震撼了鲁迅的生命之弦,1927年鲁迅在《答有恒先生》中说:“我恐怖了。而且这种恐怖,我觉得从来没有经验过。”他在一种“妄想”的破灭中,感受到了胜利者“用斧劈死”、“乱刺死”己危及自身的残酷性,而且自己的“刀笔”以及“差点做成党”的诬陷己经使刀杀向自己成为迫切的可能。鲁迅还几经战火炮声的威胁,“逃在英租界”。“边疆”、“腹地”都是飞机的“炸、炸、炸”,唯独租界这“生命圈”尚可逃命,“再从外而炸进来,这‘生命圈’便收缩而为‘生命线’;再炸进来,大家便都逃进那炸好了的‘腹地’里而去,这‘生命圈’便完纬而为‘生命0’”。深刻的死亡恐惧的体验成为了鲁迅对死亡现象以哲学思考和理性审视的渊源。

外部世界连续的死亡现象造就了鲁迅复杂的内在死亡体验,他自身的疾病也在悄悄地向他传达死亡的消息。1936年9月,鲁迅在大病之后写给母亲的信中,谈到了自己的病:

“男所生的病,报上虽说是神经衰弱,其实不是,而是肺病,且已经生了二三十年,被八道湾赶出后的一回,和章士钊闹后的一回,躺倒过的,就都是这病,但那时年富力强,不久医好了。初到上海,也发过一回,今年是第四回,大约因为年纪大了之故罢,一直医了三个月,还没有能够停药……”

轻描淡写之中透露出一个严峻事实,鲁迅的创作生涯都是在疾病缠身的煎熬和拼搏中度过的。正像冯雪峰所说:“没有任何强有力的敌人能够压服他,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挠他的意志……但是,暗暗地他在感受到只有一个敌人能够压服他,能够夺去他的工作,这就是病以及由病而来的预感。所以,对于这一个敌人……他实在是最受着威胁的,无论他自觉或不自觉。”疾病作为一种生存困境,密切影响了鲁迅的思想历程、精神状态和心理结构。4死亡价值的追问

死亡是人类生命历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是一种由生命此在转变为不再此在的可能性。人们能够征服死亡的恐惧,坦然承担死亡,这意味着人们对生命的理解中存在有超越个体生命价值的

更高的终极价值。死亡不是生命的最后终结,死亡恰恰引导了价值的生成,是人类生存、精神意识中的一个重大转机。

一个甘愿舍弃生命、牺牲自我,做出超越个体生命价值的道德抉择的人,一定自觉地承诺了超越死亡的信念,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个体生命对人的类本性的自觉。黑格尔说:“死亡是个体的完成,是个体作为个体能为共体(或社会)进行的最高劳动。”从个体与类的相互关系来看,一方面个体的死亡使人类的种得以延续;另一方面,死者的个体精神可以作为文化而存在,使人类精神得到提升和发展。

生命不单作为一种个体存在,也是社会群体的一个组成。人们一旦获取了超越个体生命价值的内在坚定体认后,精神层而就消解了生命有限的惶恐,突破了自我生死矛盾的界限,就能在否定中持肯定,在死亡中寻找永恒,以一种自己选择过的死来获得自我理解和确立自身的存在意义,将被死亡割裂的生活、经验组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使人性价值结构的组建得以完备。5结语

死亡是一种对生存的否定,它是由此在否定趋向而生发出生命本质的意义上自我意识的原初动力。鲁迅在丰富的死亡体验的心理积淀中,将他们的意识世界自觉地立足于生命的终极端点,关照人的自身命运及其与世界的关系。正是这种深切的终极关怀下,死亡恐惧机制作用于他的意识里,鲜活地标画出生命的本己性和有限性,促使他生命存在的个体性获得空前的突出,形成并发展了坚定的自我觉知和自我意识,而这种个体的自主性遂又使得他们的生命意志和潜在能量得以深刻地激发和挖掘,生命由此绽露出耀眼的光芒。

他独守生命个体的坚强内核,不随任何潮流、势力随风摆动,他特立独行的操守赢得了众生的景仰。然而,他没有囚禁于自我的怪圈,也没有将生命简单粗暴地否定和断送,而是在理性精神的支配下,向着属于自己本质的死亡前行,使自己的生命惠及他者和大众,在死亡的逾越中让生命升华到了一个永恒不朽的新境界。

从鲁迅对生与死的不倦思索里,我们领悟了生的痛苦和死的虚空,我们的心灵为之震撼的是他们能够正视死亡,承担自己命运,将生与死的旋律演奏得如此地悲壮和激昂。他们的生命哲学己经为人类的艰难前行点亮了一盏明灯。参考文献:

[1]曹斌.鲁迅小说中死亡描写的启蒙意义[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06).

[2]黎保荣.鲁迅小说中“病”的文化阐释[J].晋阳学刊,2004,(05).[3]皇甫积庆.“死”之解读——鲁迅死亡意识及选择与传统文化[J].鲁迅研究月刊,2000,(02).

[4]陈太胜.死亡意识与鲁迅的人生思想和文化思想[J].鲁迅研究月刊,2000,(12).

[5]李彪.鲁迅独特的生命意识[J].上饶师专学报,1994,(03).作者简介:阳娟蓉(1976.09-),女,现任邵阳师范学校讲师,湖南邵阳4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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