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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毕业论文

论文题目:《爱的偏执与现实的无奈》 ————谈安娜悲剧的生成原因

作者姓名:任雪霞 性 别: 女 学 校:灵宝市电大

年 级: 学 号: 指导教师:高娓娓 答辩组成员:

答辩日期:

《爱的偏执与现实的无奈》

————谈安娜悲剧的生成原因

[内容摘要]

作家列夫· 托尔斯泰的《安娜 ·卡娜尼娜》塑造了安娜这一世界文学史上独具个性的女性形象。而关于其悲剧原因,不同的学者给出了形式各异的答案。本文从社会因素(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的正处于封建经济基础日趋崩溃,资本主义经济逐渐兴起的急剧变化的时代)和个人因素(安娜卡娜尼娜一个具有自己个性思想,不满封建婚姻而追求真挚自由爱情的妇女对爱的偏执最终导致以自杀来结束生命)这两个方面进行阐述,以求达到更加客观的评价。 [关键词]:

安娜 爱情 悲剧 原因

《爱的偏执与现实的无奈》 ————谈安娜悲剧的生成原因

正文:

《安娜·卡娜尼娜》是列夫·托尔斯泰创作中期的一部巨著,是“古典文学和世界文学史上最重要的社会长篇小说”。无论从其反映社会历史的深度上(表现了19世纪中叶由封建农奴制度转向资本主义制度过渡时期中的历史时代的特征)考虑,还是就小说本身的艺术价值来讲,这种评价都是当之无愧的。《安娜·卡娜尼娜》面世以来,文论界对安娜的悲剧进行多方面的探讨,其中影响较大的有:爱情悲剧说,婚姻悲剧说,性格悲剧说,命运悲剧说等等。这些观点对于深层次,多侧面解读《安娜·卡娜尼娜》是十分必要的。它们从不同角度阐释了安娜悲剧形成的原因,但未免失之单一化,本文尝试从两个层面对悲剧生成进行探索:一是社会因素,《安娜·卡娜尼娜》描述的是19世纪中叶1861年农奴改革以后,资本主义逐步兴起,即作家所述的“一切都翻了一个身,一切都刚刚开始安排”的时期的社会生活的全貌。二是个人因素,这表现在安娜对爱的偏执。“爱”的缺失造成的,只有通过个人修养的提高,道德的完善,灵魂的净化,让爱充满人间,才能摒除世间的恶。

正是因为这种状况,安娜的爱才显得如沙砾中的钻石般稀有与珍贵。她是真诚、爱、人性的化身,是新一代的代表。但是,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活状况以及托尔斯泰个人世界观的局限性,安娜最终以死来结束对爱的偏执追寻,爱终究走向毁灭。这篇文章将对以上两个层面展开论述,以求对安娜悲剧作出较为客观的评价。

一、社会因素——现实的无奈

我们认为从安娜感情角度来看,安娜走向毁灭的直接原因是她在爱的追寻中陷入偏执,由此产生理想彻底破灭的虚无感而步入绝境。但又是什么导致安娜的爱走向偏执,产生虚无感的呢?是卡列宁,是沃伦斯基,是其他攻击安娜的制造者吗?不是。他们只是某种根本原因的具象化。其根本原因是新兴的资本主义在当时落后的制度下成长的艰难性,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发展条件的不成熟性。按照共性的观点,一个社会前进与否,文明与否的重要标准是:人的合理的情绪能否顺畅地表达,社会又能在多大程度上为人的表达提供保证。这就是问题。追求自我、张扬个性是资本主义的要求,也是长期以来妇女的要求啊!安娜对爱情的追求是资本主义时期人性觉醒的标志。

恩格斯说:“对骑士或男爵,以及对于王公本身,结婚是一种政治行为,是一种借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起决定作用是家世的利益,而不是个人的意愿。”安娜的婚姻正是建立在政治联姻的基础之上的,其悲剧就在于她要冲破这种模式而追求理想爱情,但在当时,这一条件并不成熟。制度(包括宗教制度,婚姻制度,法制制度以及社会等)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在爱情、婚姻、家庭方面,它需要维护的是国家机器能够顺利运行。它竭力庇护宗法制的家庭结构和思想体系,并不支持与维护妇女正当权益。

沙皇的法律制度而言,他缺乏人道,抹杀人的感情。它支持和保护的是以宗法制为基础的家庭结构,服务于封建贵族阶级的统治。在它们的法则里,爱情在婚姻家庭中无足轻重,婚姻服从于统治结构,只是统治工具的一种,漠视甚至损害妇女的人格和正常权利。把宗法制看作唯一真理。这实际上是把妇女当作工具,认为爱与不爱,与家庭婚姻毫无关系,这必然造成爱情婚姻家庭生活中的虚伪由此产生道德的沦丧。

就宗教制度来说,它也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是统治制度的附庸。它同样忽视真实感情在婚姻中的作用。认为,结婚与离婚不以爱与不爱为依据,一切事物都是上帝意志的表面,神圣不可侵犯。实际上它以形式的神圣掩盖“内在的虚伪”,扼杀人们的真实感情,剥夺人们爱的权利,是悲剧的又一制造者。

而以上层社会为主导的社会以不成文的法律形式,与宗教法律制度狼狈为奸,扼杀一切正当追求,践踏。社会将双重人格,双重生活标准视为高雅,对安娜真挚的感情与合情追求进行残酷的打击,却让虚伪与庸俗堂而皇之。

各种制度与社会是抽象的东西,而正是这些抽象的东西和具象为卡列宁、沃伦斯基、贵族妇女等人联合对安娜进行“谋杀”的。安娜作为一个美好理想探索者的形象,直接面对着是具象的人,而她所存在的方式,是通过爱的表面呈现的。所以安娜在当时的社会追求自由追求个性是有着巨大压力的她的爱显得那么虚弱以致不得不走向死亡。 个人因素——爱的偏执

二、从安娜短暂的一生来看,真正彰显出自己个性的,是在她去奥勃隆斯基家调解他们家庭矛盾的途中,与沃伦斯基车站邂逅开始的。托尔斯泰也是凡例此为界限来划分安娜精神上的两个阶段的。之前的安娜为甘于平庸生活的贤妻良母式的沉睡着的安娜;之后的安娜为勇敢追寻自我,追求真正的爱与幸福的觉醒着安娜。前期的安娜代表的是当时符合社会要求的理想家庭妇女形象,后期的安娜则是张扬个性的新时代女性,所以我们重点分析后期的安娜。如果从安娜的感情角度考察,可以说后期安娜的生活是一曲反抗的战歌,对爱的追求构成了曲子的主题。可分为如下三个时期:爱的觉醒;爱的冲突;爱的虚无。下面我们作具体的分析。

(一) 爱的觉醒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安娜·卡娜尼娜》正文第一句话表明了全书铺展的是家庭生活,托尔斯泰是以家庭问题为出发点的。按照作者的审美理想,幸福的家庭应该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之上的。恋爱与婚姻,责任与义务,夫妻之爱与亲子之情应该是统一的。托尔斯泰的“幸福家庭”观念的前提是不改变的经济基础,不改变当时已经腐朽僵化的宗法制,但当时的农奴制改革已经推行,资本主义以各种方式迅速扑向的各个领域,从现实的经济领域(表现为贵族土地所有制的崩溃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兴起,其中的代表为奥勃隆斯基与梁比宁,还有列文。奥勃隆斯基是没落时期旧贵族的典型,生活奢靡荒唐,挥霍无度,家产逐渐被资本主义商人所掠夺;梁比宁是与之对比显明的新贵族的代表,反映了资本主义兴起时期,资本积累的过程。列文的农业改革一次次的失败,反映了资本主义在农村的发展状况。列文是托尔斯泰塑造的一个具有探索意义的人物。他反映了作者对当时的社会、政治、经济、历史等许多问题的批判性看法。)到抽象的意识领域(表现为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的转变。代表人物为安娜,这一形象向人们提出了一个带有深刻人性意义的妇女问题。)托尔斯泰的“理想家庭模式”最有可能实现的社会条件却是资本主义社会意识形态,它在托尔斯泰“农奴制改良”的梦想之上的是无法实现的。而托尔斯泰在写作《安娜·卡娜尼娜》中,资本主义是他所深恶痛绝甚至极力反对的,这无疑构成不可调和的矛盾,安娜矛盾的世界观的产物。

从某种意义上说,安娜是托尔斯泰塑造的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她是一个无意识的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女性。她在不了解不懂得爱情的时候,由姑母做主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多岁,机器一样缺乏感情的卡列宁。卡列宁是彼得堡官僚,

他被功名利禄磨去了人性的光彩,是一个旧观念、旧制度的代表。维系安娜整个生命的安稳而优越的家庭生活及对儿子的爱,这些东西暂时填满了她处于单纯状态的情感空白。此时的安娜是统治链条的一个环节,是贤妻良母的代表。在邂逅沃伦斯基,爱的意识觉醒之后,安娜开始了她的情感追寻之路。对爱情理想的追求正是她生命复苏的标志,这时,她与卡列宁产生了尖锐的矛盾冲突,这种冲突实质上是新旧两种社会力量,也是人性与非人性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新生的安娜实践者托尔斯泰的爱情婚姻观念,但由于托尔斯泰无力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解决方式,安娜走向了自我的毁灭。

安娜的处境很复杂,出场是一个结婚八年的少妇,她有一个在外人看来和谐美满的家——丈夫官运亨通,儿子乖巧可爱。所以她单纯地“幸福”着。长期以来,安娜“尽力去爱丈夫”,实质上她情感的天平一直向儿子倾斜,因为卡列宁是个“绝缘”的古董,是情感的荒漠,他所真正关心的只是他的社会地位,其他的一切都是他“事业”的附庸。安娜无法体会到爱,也不可能对他产生爱。情感断层对于麻木状态的卡列宁来说,是浑然不觉的,毕竟,他已沦为他所属阶级、阶层和环境的机器,作为一个牺牲品他失去了爱的功能;但对于安娜,一个内心异常丰富,社会生活较为单一的青年女子来说,这是无法忍受的,一直以来,安娜在母爱中寻求解脱,但亲子之爱与夫妻之情毕竟属于不同性质的情感类型,二者不可替代。爱的觉醒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八年,是一段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的时间。八年的历练,安娜由无知走向成熟,他开始有自己的思想追求。与沃伦斯基的邂逅是她爱的意识觉醒的催化剂,而沃伦斯基只是安娜爱情理想的对应物而已。安娜对纯洁爱情的追求,是当时上层社会所流行的偷情通奸所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她的爱是对自我的发现,具有很多真情和人性的成分,是对自我正当情感需求的尊重,也执著的追寻着那种充满感情的,鲜活灵动的情感生活,这是安娜的可贵之处,同时也是安娜的可悲之处。其可贵在于,这一形象体现了时代精神;其可悲在于,在当时的背景下,那注定是一场无法实现的悲剧。 沃伦斯基是安娜爱的觉醒的突破口。沃伦斯基的出现,点的燃了安娜心中蕴藏着一直处于压抑状态的爱的烈火。作为彼得堡贵族青年的精英,沃伦斯基英俊潇洒,风流大方,有财产,有前程,非当时上流社会一般贵族青年可比,安娜把自己的爱情理想赋之于他,丝毫没有奇怪之处。但托尔斯泰塑造沃伦斯基这一形象,并不是想给安娜的爱情婚姻理想以实现的机会,而是以此证明旧贵族阶级腐朽落后,已经不可能产生出能够担当实现理想之重任的人。爱的觉醒,促使安娜狂热的追求爱情,她选择与沃伦斯基的“私奔”,是安娜把自己的爱情理想转化为具体行动的大胆表现,这里,她所要实现的是爱情与母爱的双重结合,即一方面,能与沃伦斯基生活在一起,爱自己所爱;另一方面,能带走谢谬沙,让亲子之情有处施展,实现责任与义务的统一。失去其中的任何一方面,安娜都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幸福。事与愿违,残酷现实情况赋予安娜沉重的压力,行动的安娜从一开始就降入了无法摆脱的爱的与对冲之中。

(二) 爱的对冲

追寻爱的安娜却不能保全爱,她跳进了一个没法选择,无可奈何的境地。爱对于安娜来说是神奇的魔咒,总有一种力量让它不能,虽然安娜所要的并不多——独生子和爱情是她生命的全部。能够全心全意爱儿子的时候,她没有爱情;拥有爱情的时候,她不能全心全意地爱儿子。选择此,意味着放弃彼。母爱与爱情的与对冲,表面上是由卡列宁的行为造成的。对安娜的爱情追求,卡列宁采取了三种手段予以破坏。

一是伪善。他用伪善折磨安娜,把安娜推向的位置,这是安娜的爱情理想所不能接受的,她不能在形式的爱情、无爱的婚姻里苟延残喘。卡列宁要求安娜顾全他的面子,“社会上不知道这事的时候,我的名字没有遭到侮辱的时候,我可以不闻不问。”在这里卡列宁麻木到无耻的地步,他所谓的尊严不是内在的内容,而是钻研的形式。他所尊奉的是当时所流行的一种评判标准,爱可以是空白虚伪,但绝不可触动他的社会政治地位。安娜对真爱纯真的追求在他眼中只是婚外情,只是当时上流社会所流行的偷情私通,这对安娜的爱情理想是一种亵渎。

二是侮辱。他无端的侮辱把安娜逼入窘境,让她无法自容而屈服。卡列宁指责安娜“没有尽为妻的义务却可以享受忠实妻子的一切权利”,“为了情人背叛丈夫和儿子,同时还在吃丈夫的面包。”从表层来说,安娜的确处于这种尴尬境地,因为当时的道德原则、法律、宗教等维护形式上的婚姻而不是维护真实的爱情。但这并不是她所希望达到的结果,她只是希望忠于自己的感情,实现母爱与爱情的统一。卡列宁不满足她这种合乎人性的要求,这是安娜所无法左右的事情。只要卡列宁不放弃合法丈夫的身份,安娜的尊严就会继续处于这种损害状态,这对安娜的感情来说,是致命的侮辱,也是丧失自尊的事情。

三是夺走儿子。这是卡列宁妄图摧毁安娜精神支柱的最为有力的招数。卡列宁遵循当时国家机器的运行规则而运转,并表现出难得的作为官僚阶层的“宽宏大量”的态度,他宁愿戴绿帽子也要维护家庭的完整,以免影响其“晋升”。当时的宗教、法律、社会对卡列宁都是有利的。卡列宁以安娜“背叛”自己为理由夺走儿子,是有法律依据的。他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在了弱者的位置留下儿子,似乎既尽人情又合情理。实际上这种行为是在“合法”外衣下,“虚伪”对“真实”的粗暴胜利。卡列宁对安娜说:“我们的生活应该照过去一样继续下去。这对于我,对于你,以及对于我们的儿子都是必要的„„倘若不然,你可以推测你和儿子的前途会怎么样,”这不仅是对安娜的实际威胁,而且是对安娜直接的精神摧残。他完全是自我主义者,坚决维护貌合神离的形式化的家庭生活,不同意离婚;同意离婚又要夺走儿子,使安娜失去母爱的施与对象,生活在绝对的缺憾之中,幸福遂成海市蜃楼般的幻影。安娜陷入两难之境;儿子与爱情不能两全——要么背上“抛夫弃子”的骂名;要么处于的地位,纯真的爱情永远不能感受到明丽的阳光。

卡列宁还利用宗教护卫自己的生活,他打着宗教的旗号,赋予自己的婚姻以神圣合理的意义,使安娜的爱情追求显得黯然失色、荒唐幼稚,逐渐消蚀安娜的真挚追求。“我总觉得没有权利割断由神力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他把教作为手中的一张王牌,借此不仅使自己的虚伪崇高化,还可以诓骗,使自己的同情指数一再上升。在一个信仰教的国度里,打着教义的招牌去定性安娜的行为,会将她置于“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绝望境地。

事实的确如此,卡列宁的招数够狠,效果也很不一般。他每一步行动都给安娜造成的精神压力,都是安娜反抗道路上的巨大障碍,直接造成了安娜爱的对立和冲突。如果我们进一步探究,会发现让安娜陷入爱的对立而无法自拔的,有更深一层的原因,我们知道安娜之于爱情,清纯得不沾染一点渣滓,这必然使她面临着整个上流社会的敌意。首先,她原来的交际圈不能原谅她。那些贵族妇女们对安娜的“另类”行为耿耿于怀,他们不可能理解她的“爱”,认为那是“伤风败俗”的。其次,安娜追求真爱而私奔,公然违背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虚伪与欺骗畅通无阻,诚实与正义无容身之地)。当然,上流社会对之也客气,指责、攻击,直至最后拒绝安娜入内。这样,本来生活就比较单一的安娜活动范围进一步

缩小,她整个生命的天空除了“爱”——爱儿子爱沃伦斯基外别无其他,这就加剧了安娜爱的对立冲突的影响力。

两难抉择的痛苦及的群起而攻置安娜于濒临崩溃的境地,勇敢的安娜最终选择了“私奔”,去追寻心目中幸福的幻梦,把沃伦斯基幻化成自己的爱情理想的实现者,与之共处于意大利诗话般的庄园里,品尝着爱情的香醇的美酒,如童话般的生活着。但托尔斯泰并未由此忘记批判现实,他笔下的“童话王国”如昙花一现,在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之前,瞬间土崩瓦解。安娜最终要面临着她的情感的最终指向问题。沃伦斯基是旧贵族,是并非能与安娜精神境界比肩而立的人物。

(三) 爱的虚无

安娜与沃伦斯基生活在一起,并非处于自己的理想状态。沃伦斯基是旧贵族,传统的贵族阶级属性如血液般渗透在他的意识中。与安娜相比较,精神世界要贫乏的多,事实上,他自始自终都没能真正融入安娜的精神世界。他并不能真正理解安娜的爱情追求。安娜是奋勇的反抗者,而沃伦斯基是甘于自己生活的现实主义者。他对于安娜,是幻化的理想;而安娜之于他,只是一个漂亮迷人的,可以满足他情欲需要和上流社会虚荣心的女人。

安娜陶醉于沃伦斯基的爱情生活中,对儿子的爱也暂得到补偿。但当安娜昂扬的爱对沃伦斯基正常的社会生活带来影响,特别是造成阻碍时,他感觉安娜的爱是沉重压抑的,他需要返回到他原有的生活轨道上去,对安娜产生了厌倦情绪。而这时的安娜,沃伦斯基的爱是她唯一的生活内容。这样,两人爱情的裂痕就逐渐明显了。他们的爱情裂痕不是源于女人的背叛、男人的负心,而是源于一种难以抗拒的必然。这是因为:一、沃伦斯基跳不出他所属的阶级属性所限定的个人追求。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贵族,他不可能抛弃一切而专注于安娜的爱情,他不会从根本上放弃他的前程。爱情是他名誉、地位、金钱的附庸与展示。爱情不是婚姻,他的牺牲如上所述,限于贵族的名誉与称号不发生冲突的限度之内。二、沃伦斯基跳不出作为男性的社会化本质属性。拜伦说:“男人的爱情是男人生命的一部分,女人的爱情是女人生命的整个存在。”沃伦斯基不具备艺术气质,也不可能艺术人生,他需要外在物质化东西的支撑。失去了这些东西,则如鱼失去了水。当自己的爱情与社会对立时,他经受不住社会长期敌视的压力。爱情是鱼,社会是熊掌,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最终对现实妥协。三、二人的感情基础薄弱。沃伦斯基与安娜并非心灵上的交流,他很大程度上只是优雅的举止,英俊的外表遭遇到渴求爱情的少妇的心。他并不能从内心深处理解安娜,安娜将生活建立于美好的爱情之上,爱近乎她的全部生命追求,是爱情至上者。爱的觉醒,让安娜对爱有种近乎疯狂的痴迷的追求。卡列宁的,社会的打击,她都能忍受;甚至在面临母爱与爱情的对冲时,她毅然抛弃了前者,只留下爱情。但沃伦斯基无法领悟这些,他对爱情的热度,随着附加于其上的“恶性后果”(上流社会对其关上大门)而急剧下降。

安娜此时的爱情进入偏执的状态。心中除了对沃伦斯基的爱,什么都没有。入世之心因看戏时领座的谩骂而彻底关闭;卡列宁夺走儿子,她的亲子之情无处施于,造成安娜母爱的失落。这些都化作一种残酷的因素,渗透到安娜的“爱”之中,使“爱”变得近乎“疯狂”与霸道起来。在心理学上,个人的情绪或情感是在多种多样的综合作用中取得总体平衡的;如果个人的某种情绪在比例中占有绝大份额,并在限定的时间内一直居于主导地位,会导致人的情绪失控,直至达到病态。无路可走,而不愿屈服的安娜把自己网入了自己编织的爱情之网,她所

有的感情都倾斜在与沃伦斯基的爱情上,达到了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地步。而此时的沃伦斯基,却将注意力放在使自己后代有继承权上。他敦促安娜离婚,丝毫没有顾忌到安娜在母爱与爱情的两难抉择中,最终选择爱情所造成的无法抹除的痛苦心境,将本已脆弱的安娜重新置于两难之中,这是很残酷的。陷入病态的安娜时常隐隐地感觉到她所追求的与沃伦斯基的爱情,只是一种美丽的幻影,并不是真实的存在。她相信而又怀疑着自己的感情的合理性,她不愿有这种幻觉,但又消除不了这种幻觉,她只想牢牢抓住自己的爱情。可是走向回归的沃伦斯基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感觉到情感的失落。尽管沃伦斯基并未背叛。她还是有失去的感觉。她企图用爱情维系沃伦斯基甚至利用她一贯鄙视的手段来笼络沃伦斯基,这造成了沃伦斯基进一步的冷淡与厌倦情绪,这更加深了她的悲剧性。

母爱的缺失,加深了爱情的复杂与矛盾。安妮是安娜与沃伦斯基的女儿,但安娜却因失去了儿子而将其视为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违背自己的天性而不爱她,这又激化了她与沃伦斯基的矛盾,使爱情危机加剧,这进一步加剧了她内心矛盾与痛苦。母爱与爱情互为消长,促使悲剧因素进一步发展。在处理这些矛盾上,主观上的道德力量又不容许她对客观的压力妥协、迁就和屈服,安娜如网中之鱼苦苦挣扎。

安娜神经质般地与沃伦斯基发生矛盾。只有在矛盾冲突中,安娜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有在冲突之后,沃伦斯基对她道歉与忏悔时,她才感觉到爱的存在。这形成了恶性循环:“寻求感觉——冲突——道歉忏”。 沃伦斯基最终在某次循环的某个链条上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外出不能按时归来,让脆弱而又可怜的安娜产生了重重怀疑,真切地感到爱的虚无。于是,安娜诅咒着“一切是谎言,一切都是虚伪,一切都是欺骗,一切都是罪恶!”在爱的虚无中走向死亡。

时代没有为她提供更高的理想人物,而是非理想人物当作理想人物,其结局显然是悲剧性的。

三、 小结——综因而论

以上对安娜悲剧双层原因的分析是抽象与具象的辨证统一。托尔斯泰也正是从“幸福家庭”这一抽象概念而逐步达到对社会制度的批判的,批判的过程又是一个具象为卡列宁、沃伦斯基和众多的制造者登台表演的过程。他企图以宗教说教“介入”家庭生活,以改良社会,又是从具象到抽象的过程。

上文对安娜悲剧原因的阐述,是一个“抽象——具象——抽象”的逐步深入的过程。安娜是个纯洁的女人,正如幼稚的单纯一样,注定是一场悲剧。她没有足够的力量主宰自己的命运,她生活在其中的,包括她的丈夫、情人和自己在内的整个上流社会,构成一张巨型的网,把她网入其中,挣不脱的链条,勒住安娜,直至窒息,

在这个过程中,“爱的偏执”与“制度的罪恶”也达到以辨证统一。托尔斯泰的作品是一面反映社会历史的镜子,我们正是通过对安娜悲剧的解读了解到托尔斯泰对现实的不满,对贵族阶级腐朽透顶的失望与批判,以及由投射出托 翁世界观的转变

当悲剧已成必然,叹息,失落,后悔„„都显得苍白无力。但毕竟,安娜留给了我们以及后人太多的争议,太多的感慨——

参考文献:

【1】 【2】 【3】

金元浦,孟昭毅,张良村主编.外国文学史.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贝奇柯夫著.托尔斯泰评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 黄晋凯主编.外国文学简编(欧美部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4】 匡兴主编.外国文学.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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